一段歷史印在課本上,現在的我們讀起來就像是父母給孩子在睡前唸得童話故事一樣,平凡無奇,毫無感覺,但曾經經歷過的人們卻像聆聽過的孩子們一樣,永遠不會忘記故事裡出現的角色、地點、時間,甚至聆聽過數百次但還是聽不膩也忘不了,有些還要傳給下一代。但往往人們只會看眼前的事物,不會回過頭看看自己是如何走過來,風景是如何的,是清澈的天空還是混濁的溪水。「活在當下」是現代人的口頭禪,但沒有過去哪來的現在,沒有當年孫中山十一次革命,沒有當年那些英勇戰士、君臣犧牲、努力,哪來現在馬英九及政治人物在高談政治和藍色綠色的口水戰,沒有祖先的努力,也就沒有現在的我們。一段文字,字字都是以前人們留下的嘔心瀝血,而我們把它列印成歷史課本的一部份,我們讀它是因為老師要考他,升學要讀的科目,從前的東西人們總是會遺忘,但有誰知那段列印在歷史課本背後的辛酸史。
龍應台是知道那刻苦銘心故事的其中一人,因為他媽媽經歷過那段歷史,但那時還懵懂無知的她,不知那心酸的故事,長大才知道,那是由幾百萬人甚至幾千萬人流血成河,屍體遍布而換來短暫的幸福。那時的人們,男的只要夠高夠壯就會被抓去當兵,當然太老通常是不行的,做父母通常知道自己的子女是有去無回都會偷偷塞幾塊燒餅,女的呢有些會被抓去當慰安婦,有的幸運會被送去台灣平凡的過日子,但也許不盡然,做人家老婆當然會會想回去那原本自己的家鄉,看看自己的老公、孩子,俗話說:「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讓我永遠忘不了的經典畫面-擠火車。媽媽帶著小孩,腰上一定要繫繩子,這是必做得一件事,就如同臍帶一般聯繫著孩子,因為如果掉下了火車,一定會變成了人肉踏墊,任由無情的民眾在上面踩上踩下、踐踏,做母親必定會哭的哭天搶地連在幾百公尺遠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龍應台的用字遣詞並不會太難或過度華麗反而像鄉下的婦人一樣純樸、平凡,但卻莫名得會給人感同身受、歷歷在目的錯覺,讓人有種舒服並且熱烈地想知道下一章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像是連戲劇一般,雖然沒有灑狗血般的劇情,但就是有一種深深被吸引的魔力。無論是什麼動作他都會細心地、小心翼翼地敘述,如同呵護嬰兒般,父母總是會細心並有耐心的照顧。字字句句都會深入我的心坎,讓我歷歷在目,刻骨銘心。
戰爭過後留下的是傷痛、哀淒、痛苦。屍臭味充滿了戰場,血在地上留成了一條河,屍體堆成了一堆山,父母的眼淚早已流乾猶如台灣海峽一樣寬闊一樣多,說的話就像壞掉的收音機不斷的重覆。美君-龍應台的母親,雖然失智了,但卻仍然記得淳安。作者小時後從未問起自己父母的過去,當然也不知道母親當年的英勇,心酸,聰明,的確身為子女往往不知道父母的過往也未曾問過,通常都是看到令他或她懷念東西,就會開始搬出他或她的本領,開始滔滔不絕的跟我們講述,但通常都是從小聽到大,一而在在而三的講,聽到我們耐心逐漸消退,但等到我們真正想問他們時卻以為時已晚。一段歷史深深烙印在經歷的人身上,而我們卻沒有任何一絲絲情感,從小讀到大的歷史上寫著死亡無數,老師也講得口沫橫飛。我們真得無從體會,在田地上挖蕃薯,對我們這些住慣和平便利都市的小伙子們根本就跟天馬行空般難以想像。但龍應台卻讓我們就像置身現場,透過文字方式的表達,一字一句都用最真誠的辭彙,對話也是,令我有可以參與那段我法想像也無法回去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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